烟是男人的风度执一根烟,仿佛握住世界的经度纬度点燃一根烟,缥缈间又见宽度,又见高度任由烟尘万变男人总觉得心中有数女人爱上男人,不定先爱上执烟的风度
这,显然是一种调侃。
曾经读过这样一个故事,名字叫《一根烟的发家史》。故事大概讲了这么一个情节:
话说当年,我外祖父在一次远游回家的途中,利用手中的一根烟,先是让一些同船没有烟吸的烟佬,每人吸上几口,换取一些烟以外的物质。再各取所需,以物换物,以物换物,一路行走,一路换下去。
如此这般,外祖父手中持有东西的价值,就在不断翻番。到家后,外祖父,已然完成了一次小小的的资本积累,开始了自己的创业。然后,再将事业滚雪球似的越做越大,最终成了远近闻名的高门旺族。
这,当然是个启示。
那么——烟,到底与男人有什么情结渊源呢?
小时候,常听一些抽烟的男人说,酒是迷*汤,烟是介绍信。之后渐渐明白,烟之所以能成为介绍信,有以下一些“特殊功效”——
比如,两个原本完全陌生的男人,巧碰到一起,无论谁递给谁一根烟,彼此立马就会熟络起来,有了许多热情的话语。一根烟快要抽完,谁一定还会回敬一根,这时候,两人恐怕就成志同道合了。
若是托人办事,你口袋里,一定要备好烟,牌子还要比男人自己平日里抽的硬一些。即便你是一个从不沾烟的人,也别忘了揣上一盒。
这样,你求人办事,话好说,成功率也会高许多。不定就在你递上一根烟,再伸出打火机帮他点燃的当儿(早些年,只有火柴,没有打火机),你要求的事已十拿九稳了。
当然,求人办大一点的事,一根烟自然不成。那你得拎个包,包里藏它几盒烟,抑或整条整条的了。
这时候,香烟,不只是介绍信,似乎是催化剂,甚至是灵丹妙药了。
一根烟,不定可以化解彼此一场不大不小的矛盾。
一根烟,不定能打破一些束手束脚的僵局。
一根烟,不定能突发一些解决难题的灵感。
一根烟,不定能排解人生不易的种种压抑。
早些年,逢时过节,走亲访友,手上要拎些烟酒糖。否则,光着个手,说话都显结巴,坐在板凳上也不踏实。即便主人备下满桌菜肴,吃起来也不香。这是礼节。俗语说,千里路上担鹅毛——礼轻人意重。走亲访友,哪能空着手。
而这种礼节,烟又是首当其冲。烟,似乎是男人的象征。再弱的男人也是一家之长。首领被敬重了,一家子脸上有光。
可凡事不能一概而论。居家三分礼,各处一乡风。
家住江北,江南又有亲戚的,另当别论。因为江南女人,多半也是烟民。发烟时,一定要男女平等地,把烟递到每一个女人的手上。这样你才不至于尴尬失礼。
说到烟,有一年,同村一位烟民外出坐船回家。他说,轮船上看到一个身份显赫的老退伍军人,坐在船头点燃一根烟,不知道什么牌子,那香味从船头一直飘到船尾,一船人都被香到。明里暗里,人人啧啧称好称奇。
那一定是高级烟了。那位村民好长时间,每每想起就要说出来,说出来,还是余香未减。
到此,想到我的父亲。父亲大半辈子都在抽烟,每天一盒,从不间断。父亲抽的烟,自以为是价廉物美的,仿佛这样,自己心理上才容易接受。
我记事时,父亲的烟牌子是——玉猫、双猫、大丰收什么的。一般一盒在一毛钱左右。我每次去小店买盐打油,母亲总会说,给你爸带盒烟回来。
有一回,父亲母亲不知为什么吵架,母亲一气之下,将父亲口袋里的还未开封的“双猫”,一根根折断,连同撕烂的烟盒,全扔进尿桶里。父亲气得咬牙切齿,差点就动起手来。
烟是介绍信。可父亲与许多烟民一样,一辈子都没能把自己介绍到哪里去。一辈子脸朝*土背朝天的在泥土里刨食。
现代人情,关于烟的“功效”已没有什么传奇。普通人办一场喜宴,就要有多少条“中华”的消费。不少人,为了健康,几十年的烟史忍痛割爱,说戒就戒了。许多公共场所,已实施明确的禁烟令。
烟,早已不是男人的专利与标识,更不会有什么风度与高度了。
(就事论事,不是教唆。切记:吸烟有害健康!)